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arr)在其影响深远的著作《浅滩:互联网对我们大脑的影响》(the Shallows: What the Internet Is Doing to Our Brains, 2010)中提出了一些引人注目的深层问题，我们至今还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互联网让我们变笨了吗?这项技术是否会导致我们的认知丧失或衰弱?卡尔把重点放在互联网上，从设计上讲，互联网是一种愚蠢的技术——一种通用的数字通信基础设施，将“智能”推到了网络的两端。

 

自从埃文•塞尔林格(Evan Sellinger)合著的《重塑人类》(Re-Engineering Humanity)出版以来，我经常被问到:智能技术让我们变得愚蠢吗?我的第一反应是回答几个问题。科技真的可以是智能的吗?你的问题是我们对某些技术的使用是否让我们变得愚蠢?或者你的问题是关于科技公司的?

 

最终，我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并像律师一样回答:看情况而定。在某些方面是肯定的，在另一些方面是否定的。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必须承认把智力归结为二元——聪明vs愚蠢——就好像它存在于一个维度上的概念错误。有许多不同类型的智能很重要，而技术如何影响不同类型的智能也有很大的不同。

 

一旦我走完了弯路，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相信，当我们把思考外包出去，依靠所谓的智能科技来微观管理我们的日常生活，以获得廉价的便利时，我们可能会让自己变得更笨。

 

互联网为我们提供了看似无限的数据、散文、图像、视频和其他原材料，这些在理论上可以增强我们的智力，使我们变得更有知识、更熟练，或者以其他方式使用可操作的智力。也许我们可以改善我们的决策，反思我们的信仰，质疑我们自己的偏见，等等。

 

但是我们呢?谁做?到底是谁变得更聪明?以及如何?关于什么呢?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兄弟姐妹和孩子们，是否以一种让我们更有能力、更聪明的方式，接触着看似无限的原材料?还是我们发现外包越来越多?我们是否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遵循别人编写或设计的脚本?

 

我们很容易相信，在数字技术工具的帮助下，我们正在扩展我们的思维，变得更聪明。而实际上，这些往往只是幻想，优化销售，以铺平阻力最小的道路。每当有人说他们用智能手机拓展了自己的思维，说他们在思考，用手机思考时，我就会问他们是谁在思考什么。

 

他们是在拓展自己的思维，还是在将他人的影响延伸到自己的思维中?当你依赖GPS时，谁在做路线规划?谁在获得什么智力?因为GPS你更聪明吗?外包导航和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对您的能力有什么影响?当然，Waze或谷歌可以获得关于您、您的环境甚至您周围其他人的信息。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但它并没有真正扩展你的思维或扩展你的智力。

 

众所周知，许多数字技术公司对我们每个人都很了解。广告商，剑桥分析类公司，大型平台等等。他们获得了相当大的智慧，因此也获得了权力。但请注意，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以不同的原材料为食。他们不会因为吃了和我们一样的食物而变得聪明。

 

他们通过从数字网络技术中收集宝贵的数据来获取可操作的情报。互联网上发生的每件事——每一次交互、交易、通信等等——每件事都是数据、0和1的字符串。我们所有的活动都会产生数据。数字技术公司通过收集和处理数据来获得可操作的情报，主要是关于我们如何应对不同的刺激——我们吃什么——的信息。例如，他们可能会个性化他们的服务，以诱导所需的行为，例如持续的参与。或者，他们可能会对消费者产生新的可销售的见解。我可以继续。但归根结底，数字技术公司变得更聪明、更能干、更强大。

 

但是你和我呢?我们也变得更聪明了吗?我们是否拓展了思维，从而获得了智慧和能力?哪些实际功能得到了扩展或增强?他们真的练习过吗?如果是这样，目的是什么?什么可操作的智力提高了你的生活质量?

 

经过深思熟虑，我仍不确定。再一次，我的律师出现了，我无法得到明确的评价。这是否说明了我和我的反思能力，经验证据的模糊性，还是别的什么?

 

互联网向我们承诺，亚历山大图书馆就在我们的指尖，随时随地，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提供。它实现了这一目标，而且远不止于此。人们可以用浮士德式的术语来描述这种交换，即用灵魂换取知识。撇开对已经失去的东西(我们的灵魂、人性等等)的担忧不谈，甚至不清楚承诺的知识是否已经传递。更糟糕的是，至少对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在这样做所需要的智力能力似乎正在减弱的情况下，评估浮士德式的讨价还价就更加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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