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少数几位毕生致力于研究行星保护的科学家来说，这个选择并不难做——除非他们能在不传播星际虱子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否则人们根本不应该去。他们是对火星持谨慎态度的环保主义者。

 

只有喷气推进实验室的安迪·斯派里一人代表了这一观点。斯普里灰白的头发和深陷的眼睛突出了他那厌世的、几乎像父亲一样的神态;他是一个不情愿但始终如一的监护人，面临着一项费力不讨好的任务，那就是劝阻一支直言不讳的探险队，这些探险队渴望在火星上的微风中保持谨慎。他告诉我:“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如何在不以某种方式污染地球的情况下，安全将人类送上火星。”斯普里对污染地球本身和它派出的探险者也有类似的担心。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火星上的栖息地，任何可能含有外星生物的东西都应该小心处理。“想想‘埃博拉’，”他对火星人说。

 

在他们寻求避免生物灾难的过程中，自然资源保护论者是站在法律一边的——具体来说，就是1967年的《联合国外层空间条约》， 杏耀平台的体会，该条约禁止人类探索活动对天体造成“有害污染”。一个名为COSPAR(太空研究委员会)的国际组织制定了行星保护协议美国、欧洲、俄罗斯和其他航天国家必须遵守该条约。这些协议要求，杏耀信任度即使是发送到火星的机器人也要经过消毒程序，这可能会增加一项任务数千万甚至数亿美元的成本。所有这一切使得自然资源保护论者，行星保护者，在有抱负的火星人当中绝对不受欢迎。“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把人类看作是自己科学上最大的敌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前行星保护官员、东卡罗莱纳大学(East Carolina University)教授约翰·鲁梅尔(John Rummel)说，他没有参加这次研讨会。“但如果你不采取措施限制与人类有关的污染，去火星探险的理由就会消失，就像一个夏日午后的乌托邦平原上的霜冻一样。”

 

Utopia Planitia是位于北部低地的一个布满岩石的火山平原，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孪生探测器之一“海盗”号(Viking)在1976年着陆的地方(另一个着陆在地球的另一边，靠近赤道，地点叫做Chryse Planitia)。海盗号着陆器是第一个从表面传送图片的。这些图像显示了一个泛黄的环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最明显的变化是细微的水霜层的来来去去。维京人也是(现在仍然是)有史以来最昂贵和最雄心勃勃的火星任务。他们携带着为寻找生命而设计的自动化化学实验室，经过严格的发射前消毒。在125摄氏度的温度下，经过30个小时的烘烤，海盗号着陆器上的微生物总量减少到不超过30万个细菌孢子一个——比在培养皿中单个点状菌落中发现的细菌数量的一半还多。

 

今天，任何前往火星寻找生命的机器人仍然被限制在总数不超过30万个搭便车的细菌，就像维京人一样。行星保护专家计算出，这些限制只会让微生物偷渡者有大约万分之一的机会成功繁殖和传播。研讨会上的批评者指出，这些“计算”比盲目猜测好不了多少。对维京人的限制是基于上世纪70年代NASA对宇宙飞船的清洁程度，而不是这些清洁程度在火星上的实际效果。取决于你问的是谁，以及他们想多快到达火星，维京人的灭菌标准要么是可笑的不充分的防护措施，要么是可笑的昂贵的过量灭菌。

 

喷气推进实验室负责火星探测的首席科学家戴夫·比蒂(Dave Beatty)坐在观众席上，指出了研讨会目标的标准中存在的一个小问题。根据一些研究，贝蒂说，一个普通人体内或身上大约有100万亿个细菌，是人类细胞数量的10倍。如果着陆硬件对宇航员也有限制，比蒂继续说，那么“在当前的行星保护政策下，人类登陆火星是不可能的。”

 

“正确”,敏捷的回答。“因为你刚才所说的，如果我们要进行人类着陆，杏耀的安全就必须改变这种模式。我们只要送一个人就打破了分数限制，更别说送四、六个人了。”

改变范式需要我们在监测和管理微生物群落的能力上取得重大突破，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火星上。为了说明这项任务的重要性，Spry在投影屏幕上显示了一张“知识空白区域”图表。这张图表包含了大约25个用不同颜色编码的盒子，其中大部分都填满了太多的单词，以至于缩小到适合火星人阅读的文本太小了。在某种程度上，这并不重要，因为斯普利令人沮丧的信息已经很清楚了:行星保护可能最终会耗费和把第一批人类送上火星一样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