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尔斯·达尔文发表了关于生命发展的开创性论文一个半多世纪后,进化论在美国仍然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大多数生物学家和其他科学家认为进化论有力地解释了地球上生命的起源和发展。那么,为什么今天仍有一些美国人在争论这个问题呢?
答案在很大程度上在于进化思维的神学含义。对许多信教的人来说,达尔文的人生观——残酷斗争和不断变化的全景——可能与圣经创世故事和犹太教-基督教关于上帝积极、慈爱地干预人类事件的观念相冲突。
回顾美国历史,在很多方面,关于进化的问题在更大范围的关于宗教、伦理和社会规范的辩论中扮演了代理人的角色。特别是,宗教对进化论的关注,导致了几十年来人们对在公立学校教授进化论的反对。甚至在过去的15年里,十几个州的教育工作者、科学家、家长、宗教领袖和其他一些人就学校课程应该如何处理进化问题,在学校董事会、立法机构和法院进行了公开的斗争。这些斗争近年来有所减弱,但并没有完全消失。
关于进化的激烈争论使得衡量公众对这个话题的看法变得尤为困难。因此,皮尤研究中心尝试了不同的方式来询问关于进化的调查问题,并研究了这些变化如何影响公众的反应。
最近,该中心进行了一项调查,调查对象被随机分配到两种不同的方式,其中一种是关于进化的问题。
一半的受访者被问及他们的观点时,使用了两个问题的“分支选择”格式。首先,他们被问到他们是否相信人类一直以现在的形式存在,或者人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的。然后,那些认为人类已经进化的人又被引出了第二个问题,问他们是否相信进化是在上帝的指引或允许下进行的,还是认为进化是在没有上帝参与的情况下通过自然选择等过程进行的。
另外一半的受访者被问及一个关于他们对进化观点的问题,并给出了三个回答选项:“人类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这是自然选择等过程的结果;上帝或更高的权力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已经进化,这是由上帝或更高的力量引导或允许的过程”;或者“人类从时间之初就以现在的形式存在。”
总的来说,持“创世论”立场的美国人的比例,在单问题形式中(当调查对象被给予一个立即选择,表达对进化论的接受,以及相信上帝或更高的权力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了作用),低于在双问题形式中。当被问及只有一个问题的版本时,只有18%的美国人。美国成年人说,人类一直以现在的形式存在,81%的人说,人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的。相比之下,在两个问题的方法中,近三分之一的受访者(31%)说人类一直以现在的形式存在,68%的人说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这些结果表明,一些确实接受人类进化的美国人不愿意用“两个问题”来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们不愿意站在文化鸿沟的世俗一边。
不同问题格式的影响在美国基督徒中最具宗教色彩的两个群体中尤为明显:白人福音派新教徒和黑人新教徒。当用两个问题来回答这个问题时,大约三分之二的白人福音派新教徒(66%)持“创世论”立场,他们说“人类自古以来就以现在的形式存在”。但当以单一问题的形式被问及人类进化时,62%的福音派白人新教徒认为人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的。
同样的,59%的黑人新教徒在被问及这个问题时都是两个问题的形式,他们说人类一直以现在的形式存在。相比之下,只有27%的黑人新教徒持“创世论”立场,71%的人认为人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的。
这些发现与宗教社会学家的观点一致,他们认为高度虔诚的美国人在说人类已经进化时可能会感到矛盾,除非他们能够澄清他们也相信上帝参与了生命的发展。事实上,对这两种调查方法反应不同的人主要是那些相信上帝或更高权力在人类进化中发挥了作用的人。例如,几乎所有声称人类已经进化的白人福音派新教徒——无论是以分支选择还是单一问题的形式——也认为上帝在人类进化中发挥了作用。
天主教徒对这两种不同的问题格式的回答略有不同,主流白人新教徒对进化论表达的观点大致相同,而不管采用什么方法。绝大多数不信教的人(那些把自己的宗教描述为无神论者、不可知论者或什么都不是的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在两个问题(87%)和一个问题(88%)的形式上都有了进化。
在最近的实验之前,该中心测试了询问进化问题的两步方法的不同版本。在一行测试中,我们改变了调查上下文(即,在进化问题之前的问题),但是在调查响应中没有发现差异。在另一项测试中,我们对“人类和其他生物”或“动物和其他生物”的进化问题进行了不同的回答,同样,我们发现在整个美国人口中对进化的看法没有差异。
综合考虑,这些实验说明了测试询问进化的多种方式的重要性。对一些人来说,关于人类生命起源和发展的观点与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息息相关。皮尤研究中心的目标设计问题关于这个主题是让受访者来分享他们的想法关于进化的科学理论和上帝是否扮演了一个角色在生命的创造和发展世界上这么做,并不强迫受访者在科学与宗教之间做出选择。事实上,数据显示,相当一部分美国人相信,地球上的生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化的,上帝在进化过程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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